真实的12345

搜了一下自己的博客,之前写过两篇,但真的很久了,2011年底来到北京之后开始打北京的12345,大概到2022年的时候我做过一个不完全统计,十年间累计找了一百次12345。

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时间点,是在2016年认识了一位人大代表,她能见到当时的市委书记蔡蔡,问我有什么话想跟蔡蔡说,我说12345打是打了,有的解决了,有的没解决,没有回复,应该统一有个回应。后来有消息回来说是这个话送到了,蔡蔡说让一位分管的副市长来办这个事儿,后来没多久北京的12345就升级了,层层转发,有问必复。

但这个事儿后来发展到让基层有点痛苦的阶段,比如卢沟桥的校长每次开家长会就吐槽家长不要去12345投诉,有什么话直接跟校长说,否则他除了解决问题,每次都要跟12345做很多汇报,浪费时间。

最近“熵”这个概念从我上学时认识的信息熵,扩展到了政治熵,看到好几个视频讲这个事儿,12345的流程规范化是一种熵增,初期的执行造成了社会上的秩序熵减,但是到了后期,这个规则有些被滥用了,因为他一定要有个回复,有些人就那这个来搞DDOS攻击,确实给一些部门造成困扰。

但是我想,程序不能一成不变,该优化就继续优化,比如12345汇总的事件,虽然做到了有求必应,有案必复,但并不公开透明,所以相同的问题可能不止一个人去报,报了人也不知道平行的情况,没有统计,没有协同。这一步很难走。

只所以要把12345隔离在一个个体诉求解决的层面,而不是能够涵盖公共诉求,这个局限就很明显了。所以,12345就是12345,不是67890,但这不代表没有67890应该处理的事情,那些事情一直被压着,就是隐形的熵,这个熵的积蓄比12345面对的熵更可怕。

发表回复

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。 必填项已用 * 标注

这个站点使用 Akismet 来减少垃圾评论。了解你的评论数据如何被处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