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带父亲去一位中医朋友家瞧病,朋友说医院接诊已经恢复正常了,工作节奏快了,之前有一段时间不收住院,医生们大概比较清闲一些。
今天似乎在搞什么庆祝,我不想看。
我跟一位朋友说,我是幸存的大多数之一,从最早听到消息,到天天在微信上关注随时的动态,有时候搞到半夜还在跟踪,也在早期屯了一些口罩,还买了不少面粉大米,虽然后来小区门口的“全家爱吃”供应充足,但这些囤积还是减轻了一些心理压力,个人能做的太少。
校友会组织了很多志愿者群,我也参加了,但是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,唯一值得记的就是关注到医生们长期戴口罩面部有皮肤压伤,建议采购一些水胶体敷料,并提供了购买渠道。
过了年,公司业务还在进行,只在家里呆了一周就复工了,否则在家办公就要损失20%的工资,这个代价承受不起。直到目前为止,公司业务虽然不是非常乐观,但总还是有活儿干。
回想一下,最紧迫的时候,我所居住的宛平地区也是最安全的,周围都沦陷了,以至于这半年下来连流感都没得上。
现在又有新的困惑,就像之前这半年的生活一样,也许接下来不管外部局势如何变化,依然可以作为幸存的大多数之一顺利度过,但也许不再幸运,成为倒霉的和不可见的极少数。这种无法自我掌控的感觉让我非常焦虑。正如我无法给需要帮助的人及时有效的帮助,我想某种情况下我也无法获得这种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