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住的西坝河东里小区院内有一个不算小的非机动车车棚,看车人是一对夫妻,唯一的一次交道是向其打听我们所租房屋的房东信息,送给他们的一袋水果又被他们家男人送回来了。
后来,车棚里施工,过了几天,在这对夫妻所住的车棚门口的八平米小屋里边又多出两间小房子,我很奇怪这房子是不是还可以租出去,车棚有很大的顶棚,里面很是阴暗,有了新的小房子,空间小了不少,但我存在那里的自行车尚可以自由出入。过后几天,小区内的人会议论此事,说到违建云云,接着新建小屋的墙上多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,必是试图拆掉又中途停手,不知道小区和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。
日子又如往常一般,我早上来到车棚,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车棚内的水龙头旁洗脸,我大概明白了,回头看看小屋,门外多了一架轮椅。我想到了一些什么,出了车棚,老婆坐上后座,我想把我的想法告诉她,只是未说出口就有些哽咽,终究没有讲出来,她似乎懂了我的意思,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。
想起北大的周校长把九十多的老母亲安置在老家,十年不得见,不知道是不是在北京也没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或者违建又被拆了。我又想到自己,何时才能把父母接到身边,又或者只能溜回老家去“暂住”,因为按照国土部长的解释,我似乎没有权利再继承祖辈的宅子,是我这上了点学的工人没了农村户口的缘故。
不免伤感,且留此文。